弓喳吱太郎

温瑞安:


《我在金陵追随了侠 》

文:闫夏

伯业随流水,寒芜上古城。长空横海色,断岸落潮声。八极悲扶拄,五湖来止倾。东南天子气,扫地入函京。__引文
这是我第一次来南京,是来追随一位先生。
我第一次见到先生,是在先生下榻的酒店房间中,先生不高,但双面有神,如两柄匕首,望向我时仿佛洞穿了我的全部。先生自称老人家,但与我握手时却又比年轻人更热情有力,我仿佛握住了烧红的钢铁,我这才想起,先生是从小学武的。
我与先生交谈,还未开口,先生盯着我的眸子,慢吞吞的,但是无比笃定地说:
“你肯定是一个非常傲的人,脾气也十分倔强。”
我诧异了,竟如此的精准。我忙说:
“没有没有,傲是我的无知,是我的缺点,我一直在改正。”
“诶,人要有傲骨,但切不可有傲气。做人嘛,低调点总是对的。做事情才要高调嘛。”先生笑着对我说。
先生质朴的话烙在了我的脑海里,人要有傲骨,切不可有傲气,这才是为学为人的王道。先生不愧为先生,大侠不愧为大侠。
先生是一位作家,在我的印象中,作家应是喜静的:常待在家中,独自一人,沏一壶茶,铺上宣纸,写下“一期一会”的玄理。且沉默,将才思印在纸上才是。可先生却动若脱兔。第一次看先生于南审演讲,校方放了个台子,台上立了话筒,先生上来讲了几句就说:
“这里有移动麦克风吗,抱歉,我站不住。”
先生拿着麦克风绕过了台子,离我们更近了,我在他脸上看见了如孩童般的微笑:
“这样子不是离你们更近更亲密了吗?我这人好动,一讲话就停不下来,要到处走动的。”先生如是说。
这个演讲厅没有开暖气,我坐在下面,全身穿得紧实,却也忍不住打得瑟,先生在台上却讲得热火朝天,连脱了几件衣服,我看着先生这般卖力,我也莫名的激动了起来。忽地才想起一件事,先生,已经六十三了。
我今年二十弱冠,正值青春年少,身体却比不上一位耳顺之年的老人。一位文思如潮,迅捷如鹰的老人,这可不称之为老人了,应谓之大侠。谓之先生。
先生在演讲的最后,对着台下的的学子,真挚的道出了他的心声:
“今年我才六十三岁,火不灭,心不死,我会一直写下去,写出武的天,侠的意!”
哦,对了。先生姓温,是一名作家。
昨日于先生共闯夫子庙,游秦淮河,为何用“闯”字?内地但凡有名的景区皆可称为“人海”,于人海中闲逛,与闯无异。走在石头路上,看着这古色古香的小镇,忽地调皮的想到如果这是冲出几个蒙面黑衣人,后面跟着几个捕快:有坐轮椅的,有拿剑的……这不是先生的《四大名捕》中常见的画面么?
“诶,小子来跟我合照一张!”
先生哄钟似的声音将我的想象拉回到现实。我不由的快步跑到他的身边,注意力又回到了先生身上。
先生于人群中穿梭,偶有逗留,跟唐寅雕像合照一番,戏称自己为秋香。先生似顽童般的模样,这样一颗如火般炽热的心,大抵才是一位以武入文,以侠入道的作家的真实的心罢。
无边无际,无声无息。静静白玉,谦谦君子。这大抵是对先生最恳切的赞誉。 先生是武侠的躯体:它有灵魂,来自愿望;他有理智,来自心。
哦,对了。先生叫温瑞安。新武侠宗师,《四大名捕》作者,诗人,我尊敬的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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